高梨子

不分的得地的文盲

一期一会(上)




是个写咯噔文学的矫情菜鸡

目前正在一边在高考挣扎一边复健中

豆瓣上也是我

大家且看且乐就好。




部分歌词来源于摇滚乐《没有人在乎你在乎的事》和《冬眠》,设定时间是2020往后推滞。




众所周知,人被杀,就会死。















没有人在乎你在乎的事,

就像我 就像你,

他们说让快乐痛苦都被遗忘吧,

他们说没关系 他们都不在意,

没有人在乎你在乎的事。  











上海的天气一直都不太好。





  休赛期打头这周下了好几天雨,几个年轻选手在基地闲得发慌。





  Betty非要和史森明出去喝奶茶,教练嘻嘻哈哈劝了半天说什么授受不清,最后半推半就还是把人卖了出去:“去培养一下感情也不错啊。”





着手准备退役的简自豪听了在一边笑,他回基地拿些东西,心态平和得仿佛被撬的不是自己辅助:“小明后宫挺多啊。”  





落地窗外是冻雨的浦东,玻璃被呵出薄薄一层雾气。 





 史森明嚼碎了口中的薄荷糖,顺手把奶盒扔进垃圾桶:“走吧。”















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世界里

然后才能面对这残破的生命

有谁又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

我们又学到了什么生命的意义

他们说让这个世界毁灭吧

他们说没关系 他们说没关系 














 能遇上喻文波是意料之外的事。





  彼时Betty跑去隔壁给简自豪买退役礼物,小孩兴致太高,光一个配件就拖着人跑了几条街,史森明好久没出门逛过,累得直告饶,Betty也是小学生性子,手里拿着杯黑糖芋圆,理直气壮坐在长椅上要求目视陪同。





  这边史森明方才点头答应,那头熟人就出现在眼前。  





刘青松正拽着喻文波喂他吃小饼干,细长一支Pocky耀武扬威点在来人嘴唇,喻文波咬着牙关不肯松口,浓密的眼睫颤得好似濒死蝶翼。 





 跟逗猫似的。 






 史森明抿了口手里的麦芽雪冷萃,墨绿的吸管被捏得太紧,男人几乎是欲盖弥彰的转过了头。





  可惜似乎LPL的ADC似乎总这样,平日分了太多的敏锐给赛场,天生就不太会看眼色。  





“刘少看这里。”Betty挥着手邀人过来,他像只是单纯的打个招呼,亦或者根本没看见刘青松旁边那个人,手上鲜红一条红绳扎眼得很,天真得一派坦然。





  TES最近出了几款联名的手链,少年手上那个正是喻文波同款,官图上拍得好看,细细一截腕子好似端着雪,圈里好几个选手买了货,可惜差了肤色终究不是那么一事,几个人只好嘻嘻哈哈在微博上自嘲,抽奖被送都成这东西的最后归宿。





  Betty也不知被谁送了个,莫名其妙在那喜欢得要命,史森明好说歹说才劝人只是偶尔尝尝鲜,没想到运气有够背,万年出回街直接一下闯上枪口,百般无奈只好闭着眼假装看不见。





  倒真的心虚得有些此地无银的意思。





  毕竟那话怎么说,男人总归有些该死的初恋情节,不论曾经有多天崩地裂,最后都能美化成举世无双一对美满璧人。





  史森明温温柔柔拿侧脸看人,满脑子却都是五年前那条手绳,从寺庙里求来的转运珠拿洋红丝线串好,细细编在腕上好似那埋入体肤的血管,被带了束缚的小孩撇着嘴嘲笑人迷信过头,直叫嚣要拿一条破绳锁住他就是痴心妄想。





  结果就真的一语成谶。





  “明神好久不见。”开口的是刘青松,他把饼干一股脑全塞进喻文波怀里,微翘着的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,“和你家AD来逛街嘛?倒是挺巧了。”





  “毕竟我之前听林炜翔说,你难约得很耶。”纤长指尖一点一落非要往心里戳,雨后的空气零星还泛着寒,刘青松盈盈的撑着一副看热闹的表皮,半点笑意不落眼底,“Betty厉害呀。”













你看啊春日的蝴蝶

你看它颤抖着飞越

和风与暖阳倾斜

却冰冷的季节

你看啊仲夏的弯月

你看它把欢愉偷窃

倒挂天际的笑靥  













喻文波决定离开IG是在打完世界赛的第二天。





  凉夏型副热带夏干气候近冬总带着水汽,适逢他和姜承録在西班牙分过手,昨晚在房间不欢而散,今日老天便不急不缓降下一场雨,少年寻半天从刘青松行李箱摸出一把折叠伞,苍白一张脸自嘲巧合多得令人发哂。  






宋义进没寻到他人,着急在宾馆里直打电话,卢崛听了也在那干着急,转身失手洒泼了鲜榨的一杯醋栗果茶:“shy哥怎么就想着和突然要分手了,不会是因为成绩吧。”





  小孩想得倒是简单。





喻文波咬了口早餐店特供的牛油果鸡肉焙果,随手就要发照片给备战的刘青松吐槽,烟熏的鸡胸肉夹着车达芝士,真是莫名其妙的混搭糟糕组合。





  就像他奇奇怪怪的一次次恋爱经历,说是倒胃倒不至于,只是终究难得一个善终。  






  有意思得很。





  少年随手挂断了史森明再次打来的电话,唇红齿白一张脸藏在雪青色的围巾下,他人生得比常人要好些,一弯浓密眼睫宛如雀翎压枝,垂眸间有意显出湿漉漉的鸦青,简直是直勾勾的诱引。





  所以,这些蠢货是怎么能跟他分手的呢。  





刘青松笑盈盈的软着一副嗓音喊人,高天亮坐在旁边也插着嘴,他俩一个叫水哥一个喊偶像,嘻嘻哈哈试图哄骗人再多开会儿视频通话:“水哥顾忌一下我们紧张的情绪呗,我们俩都这么喜欢你。” 





 “你们俩又不是第一次打世界赛了,有什么好紧张的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惜视频也终究没挂断,喻文波晃了眼隔壁开着的甜品店,少女的马卡龙配色让他颇有些膈应,“要不我给你俩带点小点心,小钰姐说这个能治焦虑。”





 “谢谢偶像为我们破费啦。” 果不其然听见了电话那头应谢声,高天亮故意嗲着嗓子卖娇,哪怕被自家辅助拧得胳膊通红,这水晶还是要一步点完,“我和刘少都在宾馆等着你哦。”他早就把他的小偶像摸得一清二楚,软绵绵的语气再加一点小示好,简直不能再讨死傲娇喜欢。





  不愧是顶级打野。














你听啊秋末的落叶

你听它叹息着离别

只剩我独自领略海与山风和月

你听啊冬至的白雪

你听它掩饰着哽咽

在没有你的世界  












“别辜负你出走的信仰,永远赤忱热爱。”洪浩轩从自家AD手机短信里翻出这条的时候,喻文波正在拿小号和刘青松双排。





  台湾人有一副七拐八绕的天生口音,哪怕其实根本无意,喻文波还是无可救药的从中听见了几分撒娇的意味:“是帮主给你发的耶,你当时这么早就告诉他要转会的事嘛。”





  “我和帮主作为队友都没有这么快耶,他居然还单独发了短信给你,羡慕哦。”   





 大概LPL的打野们都十分热衷于开团这项活动,线上线下都毅然决然舍己为人,刘青松那头高天亮也是一贴清晰可闻的漂亮收音,他许是凑在人话筒边上,眉眼弯弯的非要来骚扰人:“就是哦,偶像好福气。”





滚吧你们俩。喻文波咬着草莓软糖含含糊糊说不清话,他利索的点掉了对面一塔,修长一双手噼里啪啦敲了好一段字,那是他自己猜出来的,杯子里白桃味的气泡水甜得腻人,喻文波耷着浓稠的一对眼睫,撇着嘴拼死不想搭理这俩货。





  史森明是什么人啊,天生稳当妥帖一把好手,哪还需要前任自作多情。





  喻文波也不是没多想,只是想到史森明手上那位新AD尚且不错,隔壁还有非要凑热闹的wink,难得有什么情绪也全然静如止水。毕竟分手的时候也挺不体面,现在时间磨平了外壳一层风沙,可惜内核还是颇为贪生怕死的小人。





  所以,有些事当真就是上天注定,破镜重圆这种烂俗剧本,果然就在他俩身上演不起来,哪怕众人都为他们写好了大无畏煽情角色,可惜最后也只能是自找麻烦,全全云散烟消。





  多么有趣的自我审判啊,表面有多冷静自持,实际就有多讳莫如深,不愧天生就不曾般配。



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TBC








所以看到这里的各位

能为我说个高考加油嘛(哭哭

孩子弱小又无助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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